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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想那就是交给府衙了,问题是府衙敢接吗?
门庭冷落的府衙,说是贫民窟都是夸赞了,大门歪歪扭扭歪在一侧,门上红漆斑驳掉落,可谓凄惨。
里面只有两个一人多用的兼扫洒跑腿护卫一体的护卫,还有一个主薄与主事。
见到有人来四人诚惶诚恐跑来,生怕得罪了那尊大佛,该盖章盖章该批批,赶紧给送走了事。
顾惜皱着眉。
说起来这府衙其实是属于城主府一手扶植起来的,往上数三辈也是与统领府将军府四大府并列的存在,府内文武一百来人。
甚至于公稳压他们一头,但城主府落寞后,统领府还能勉强威风,这府衙却实在是沦落到了百姓以为城主府就是那盖公文的府衙的无人知的地步。
而且这府衙的的俸禄现在也是由城主府出的。
一听这事主事的立马腿都要软了。
城主府与顾府的事他昨日和主薄喝酒的时候还在当乐子,那主事哪想今日这大事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难道是遭了报应?
“统领大人,您是不是记错了。”
他笑的勉强,“你看我这点人上哪去给您和城主大人抓人去?”
他默了半晌,“只怕我们才去了,就给人打的落花流水了。”
他看向那唯二两个能出门的侍卫,两个兼杂护卫瞬间也诚惶诚恐露出饶命的神态来。
这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吗。
顾惜看着四人笑了,笑的意味深长,“这好说啊,我借你点人手。”
他拍了拍手,后边的侍卫们都全都列到了主事的身后,四人更是吓了个够呛。
顾惜点了个人出来,那人腰杆异常挺直,就走到了主事的面前。
“副统领顾守,这两日便叨扰主事了。”
主事心悸的几乎要仰倒过去,他这是终于明白了,人从来就没想过他们府衙能抓到人,城主府这只是想借他们府衙的名号,好办事罢了。
是不是晕了再醒过来,这群煞神就会走了?
顾惜来之前就已经查清楚了这主事的办事德行,一来人就开始倒地,仿若他晕倒时发生的被人滥用公章的玩忽职守的违背律令的事,就和他没关似的。
典型的掩耳盗铃。
不过没等主事表演晕厥技能,顾惜将他请到了城主府,说是城主有请,有些事想问问他。
这下主事晕都不敢晕了。
顺带主薄也一并被带了去。
只是这一送,主事与主薄没看到城主不说,反而让见到了城主府内地牢内负责审讯的残酷狱吏,不肖说话只那森森牙齿一漏,手持鞭子对着主事露出了一个笑。
主事,“招,我全招!”
顾惜走进来,“这才对吗。”
狱吏将早就转备好的桌椅板凳,笔墨纸砚全都递了过来。
主事:……
好汉不吃眼前亏。
主事含泪写下,边写边后悔,其实他早该想到的,这城主府既然想以胡越村的事情将顾府定性为公办事件,这证人,口供,证据自然都是要有的。
而这人证与口供,证据之一自然得由于他这个当事人之一来写。
主薄一看主事招了,不用狱吏走过来,已经自己主动举手示意他也招,并表示他脑子好使,只要看过的记过的全都能记下来。
看着奋笔疾书的两人,顾惜有些恍惚,这事办的实在有些太快了。
城主吩咐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两人给顾府办了那么多的事,怎么着也是半个顾府人了,想必还要费些功夫,再搞不好说不定会惊动顾府。
可现在……好家伙,甭说惊动顾府了,这俩就是两个混子。
顾府一时半会想必也不会想到他们走府衙这条路子。
两人招供下,顾惜的人已经将府衙内的账簿全都带了过来,其中一本便是主薄闲暇时记下来的顾府来府衙的时间地点人物金额,以及签了文书的受害者们的名字。
最令人惊奇的是上边还惟妙惟肖的画了每个人的画像,别说,就观一楼掌柜和那几个伙计就非常的像。
主事记录的就差了点,毕竟他一直都是在别人办事时装晕状态。
主薄写的倒是和他在府衙时写在账本上的东西全都写下来了。
两人光是写就写了一天一夜,还只是写了十分之一的人名。
顾惜直接喊,“人才啊。”
捧着口供和账簿连贯人这才见了城主大人,两人战战兢兢的跪下,顾一白接过口供与账簿进行比对,一遍听着顾惜赞不绝口的话。
他有些高兴,如此再加统领府妇人与所有婴孩便是铁证如山了。
他看了看主薄,也觉的这确实是个人才。
让他在府衙内闲的无聊画肖像写每日日记也实在是人才浪费了。
顾一白让人在城主府收拾出了个房间好让主薄继续在里面写完口供。
看了看主事。
“顾恩。”
顾一白叫。
一旁的侧门内才走出一个小娃。
白白嫩嫩,脸色面无表情,一双红色的眸子尤为引人瞩目。
说起来从回府那日起,见过一面,这是顾惜第二次见这小大人一样的小娃。
他稀罕的又看了两眼。
顾恩目不斜视走向顾一白,露出一个害羞的笑脸来。
胖了点的样子,气色好多了,一出关就成为了二阶术士可谓骇人听闻。
顾一白才将此次叫主事见面的主要目的说出来,“此次事件由他跟着。”
顾一白说,“让他也去锻炼锻炼。”
不说主事下了一跳,便是顾惜也吓了一跳。
顾惜虽然知道顾恩不是正常人,但顾恩的皮囊实在太具迷惑性了,就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奶娃娃,真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