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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小时前，峨眉，西门街25号快餐店。
于铭西装整齐，版型正经挺阔的大衣与周边闲适的氛围格格不入。
透过干净的玻璃窗，远远就瞧见余砚池单刀赴会的身影，他略一挑眉，举起手中的快乐水隔空和他碰杯。
余砚池大马金刀地往他身边一坐，语气不善：“说。”
“不提朋友一场，余老板想打听消息，脾气也多少好点。”于铭从容地搅弄杯中的气泡，温笑着撇开头。
敷衍地扯出个笑，余砚池催促：“可以了。”
于铭不紧不慢地喝了口的冷冰冰的快乐水，还是不说：“你那舅哥没来？”
“和他无关，”余砚池不接这话，不满地轻嘶一声，“你到底说不说。”
“他不来，只怕我告诉你真相也没用。”
“有没有用的，你先说来听听。”
于铭轻笑直接扔下一颗炸弹：“周泱泱事件是我利用工作拌你的手段，匿名寄去的那些照片是我所为。”
“什么玩意？”余砚池懵了懵。
没等他反应过来要发火，于铭接着解释：“第一件事是受命于人，我不得不做，第二件事，是我在帮你。”
“什么玩意？”余砚池眉心皱的更紧，“胡诌也没有这样胡诌的。”
“你不信？”他唇角的弧度分毫未变，以退为进，“那我们今天的谈话只好到这。”
深吸口气，余砚池及时把人叫住：“等等。”
于铭眼角弧度加深，镜片映着他写满愉悦的眸：“要继续聊吗？”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余砚池绷着眼皮和他讲条件。
“没问题。”于铭没怎么犹豫地点点头。
“受命于人，你受谁的命？”
“卜卦。”
你可真敢扯啊，余砚池面无表情地想。
他忍下吐槽，继续问：“你为什么要听他的？”
“本家传承。”于铭不假思索。
“……”好一个本家传承，你们于家世代听他卜家的是吧。
余砚池果断放弃继续追问：“行，这个问题之后再说，你那照片明晃晃地造假，为什么说是在帮我？”
“在卜卦计划中，武夕当时不去找你，”于铭撩起眼皮看向他。“再去找你就会亲眼见证照片成真。”
“不可能，”余砚池直截了当地说，“我永远不会背叛她。”
于铭不置可否：“谁知道呢？”
他忍了忍：“退一万步说，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卜卦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保证夕不会产生留在人界的想法。”快餐店的门铃响动，男人长发显眼，笑眯眯地挥手朝他们打招呼。
眉梢一动，于铭若有所思地望向余砚池。
“别看我，不是我叫来的。”余砚池僵硬地扯开一个笑。
卜卦肯定地点头：“的确不是他，合作对象来我的地盘，我总该要知道。”
这个世界没爱了，所有人都在背着他做什么啊？！
认知崩塌到一定程度，余砚池反而冷静下来，他问来人：“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你该知道武夕的身份。”卜卦淡定地抢过于铭手里的纸杯，仰头喝了口。
琢磨着想了想，余砚池蹦出个词：“奇珍异兽？”
“噗——”
快乐水还没来得及咽被他一口喷了出来，呛得咳嗽：“神他妈奇珍异兽。”
卜卦忍笑抬眸：“你根本不知道啊。”
“所以你想说什么？”余砚池略带郁闷地抿抿唇。
卜卦瞟一眼在旁一言不发的于铭，犹豫会儿，还是没避着他：“武夕是年兽一族，更是为数不多的夕。”
没插话，余砚池怔怔地听着。
“夕在人界获得足够信仰压制体内祟气之后，应当返回族内，这么些年几乎从未出现偏差，就算有意外一旦接受净神仪式，也都一并清零，但——”
“从奶奶那开始，偏差出现了。”余砚池很快反应过来。
卜卦诧异地补刀：“你知道这件事，都不知道武夕的身份？”
“……”又怎样。
他继续说：“我不可能重蹈覆辙。”
余砚池气道：“所以你就要做那些傻逼事？”
“照理说夕当脱离幼兽后只身出世由我相护，我没想到是她，”卜卦笑意淡去些，“在她16岁之前我是不知道的。”
“那你知道以后呢？”余砚池步步紧逼。
“我只是獬豸留在人界的一缕真气，”他无力地辩驳，“不可违背她的原则。”
余砚池冷下脸，说不清什么情绪。
“章丘壑一事是你做的？”
“煽动流言的是我。”
“胡恬的事是你做的？”
“这事复杂，但的确与我有关。”
“育英对武馆发难？”
“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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