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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花看着站着的几人,指了指躲在一人身后的男子说道:“王兵来,你给我出来,好好说说,王春花这是闹的哪一出?”
王兵来在见到王桂花的时候,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像二姐说的那样,所以早早的把自己藏到了人群的最后面,祈祷自己不要被看到。
没想到前边的十几人,眨眼间就被清空了,给他遮挡的仅剩了一个人,一下子他就被看见了,桂花姐的眼还是和结婚前一样利啊,不愧是他们这一代人里找爬蝉的第一高手!
王兵来磨磨唧唧的从李旺的身后出来,“姐,这咋是你家?我真不知道这是你家,我们肯定是找错地了,要知道是你家,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王桂花:“别给我说那些有的没到,你就说王春花她这一出是发什么疯?”
王春花哼哼唧唧的想阻止让王兵来说,可她胸口疼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而她男人刘强柱,其实已经能站起来了,只是故意装的疼的起不来。
刚被踹出来的时候,是真疼,真站不起来,也是真的满腔的愤恨,恨不得把这家人都给打一顿,替自己期盼了六年的儿子,讨个公道。
但听了村民们的七嘴八言后,才知道他们来找事的这家,竟然是抓人贩子的程知青家。
刘强柱暗恨媳妇说谎,情况明显和她说的不相符,他还以为她这次找事,既然煽动这么多人,肯定是理直气壮的,不像以前没理硬要搅三分。
他还想着能不能趁机多讹点钱,等钱到了手,就和她离婚,再找个能生的。
没想到这臭娘们这么坑人,这下别说讹钱了,他现在只希望,哪怕让他赔些钱呢,别把他们送进去就行了,来的这些可都是他的工友,要被他们连累的都进了局子,他就别想在机械厂干了。
地上躺的其他人,和刘强柱一个心思,所以也都装疼不起来。
他们以为自己是正义之师,来帮工友的妻子讨回公道的,没想到他们听到的和事实明显大有出入。
地上虽然凉,但他们坚决不打算动了,要不是周围已经被上湾村的村民堵严实了,跑都没法跑,他们早撒丫子逃了。
他们心里纷纷想着,等会儿警察来了,他们就说自己是来因为佩服程知青,来组团看他的,可不能说是来找事的。
反正踹大门的也不是他们,骂人的也不是他们,有恶意的更不是他们,他们就是因为崇拜程知青的为人,才不惜冒雪来见见真人。
希望警察和村民们能相信他们,至于说和王春花夫妻走在一起,只是巧合罢了,对,纯粹的巧合。
该说不说他们不愧是朝夕相处的一个车间的工友,还是有点子心有灵犀在身的,彼此打了个眼神,都心里有数了。
当然对于害他们至此的王春花夫妻,他们心里恼的很,这种人,以后谁理他们谁是王八。
王兵来:“我姐,我姐说赶集头一天,碰上一个和她一直不对付的同学,看了她同学的男人几眼,她同学当时就吃醋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她,还嫉妒她又怀了孩子,故意打她的肚子,当时虽然没事,但回家我姐就流产了。
流下来是个男孩,而且我姐也伤了身子,以后都不能再生了,所以她说要讨个公道,让她同学赔偿医药费和营养费,还,还要把她同学打一顿,出出气。”
郝娇娇怒不可遏:“放屁,我什么时候打她了,还嫉妒她,她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是嫉妒她被当生育机器,还是嫉妒她丈夫不疼,婆婆不爱,或者是嫉妒她又老又丑,活像比我大了几十岁?”
王兵来:“你,郝娇娇?你是我姐说的那个同学?”
郝娇娇:“王春花连我要找事人的名字都没说,你们就被她说动来找事了,你们是真傻还是实傻啊?”
王兵来还以为二姐的话,最多是夸大其词,好歹会有点真实的,现在看,她是一句实话也没有啊,完全是满嘴胡言。
她说她同学和她一样,也是结婚六年,还只生了一个闺女,嫁了个知青还懒的很,不上工,两个人单独住,没人帮衬,所以看见她怀了儿子才嫉妒她。
他们听了这些,都以为这个同学是个和二姐一样的女人,所以才信了她的话,没想到她所谓的同学竟然是郝娇娇。
伴随着程知青勇斗人贩子的事迹的流传,他本人还有他的家人,都成了大家耳熟能详的人了。
郝娇娇更是一跃成为,全公社最被嫉妒的幸福女人,当然程知青也成了全公社人尽皆知的好男人。
早知道二姐嘴里的,所谓的同学是郝娇娇,打死他也不会信二姐的鬼话。
郝娇娇会嫉妒她,别笑死个人了,他看分明就是二姐嫉妒人家郝娇娇,才搞出这么一出事来,嫉妒郝娇娇的人多了,咋就她一个嫉妒到要付诸行动了。
刘强柱和工友们也都以为王春花是出于嫉妒才搞了这么一出,对她更是不满,你嫉妒,你搞事,你自己来啊,干嘛编谎话,骗他们一起。
王桂花:“王春花在集上踩人脚,不但不到钱还骂人,这才和人打了起来,关我家娇娇啥事?
更何况她打架的时候,闺女丢了都不知道,还是我妹夫抓了人贩子,才保住了她闺女,这事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王兵来大为震惊:“人贩子偷的两个小孩里有我外甥女?我,我不知道啊,我姐也没说啊。”
眼神看向他姐夫,刘强住气的恨不得吐血,咬着牙道:“我也不知道,她回家啥也没说,直到晚上流产了,也只说了是被同学打的。”
王兵来看向王春花,咬牙切齿道:“我们知道人贩子偷了俩孩子,但具体谁家的孩子,真不知道,王春花,你这是恩将仇报,你这太不是东西了。你还让不让咱老王家在这混了?”
王兵来羞的满脸通红,实在是要没脸见人了,跟着来的一群人,更是恨不得回到一个小时前,把热血上头的自己给劈晕了。
别人家的事,跟他们啥关系啊,激动上头干啥,他们现在只希望刚才想的理由,能让警察不把他们抓起来,在大众的眼里他们还能洗脱名声。
至于厂子里,根本瞒不了,毕竟来的时候,职工家属院里可不是只有他们这些人在家。
自己厂的工友丢人,对外大家可能会三缄其口,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可厂子内部,就别指望能瞒住了。
以后别说什么升职加薪了,正常的福利政策,他们都有可能被排挤到最后领取。
如果说刚才心里只是愤恨王春花骗了他们,祈祷警察别罚他们,现在已经是恨不得杀了她,祈祷这事不要传的太开,否则他们真的要没脸见人了。
程再言眼神微眯,平静的眼神中幽深冷凝,“呵,有些人真是枉为人,满嘴胡言、嫉妒成性、心胸狭小、颠倒黑白、恩将仇报......”
村民:哇,程知青好有文化啊,不愧是大学生!
闹事者:无地自容,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雪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就连老人和孩子们也开始纷纷出了家门,赶过来凑热闹,冬天本就娱乐少,碰上了可不能错过。
这时从村外又来了几个陌生人,碰到到由于穿的有点薄,回家又穿了件厚袄,准备继续去凑热闹的郝健,于是忙问:“同志,不知道程知青家在哪?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指下路?”
郝健打量来的几个人,两个年轻的妇女,其中一个还抱着个孩子,一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像个干部,两个中年的妇女,两个年龄大点的男人,一个看起来很严肃,一个一身工装应该是个工人。
除了抱孩子的,其他几人,每个人双手上都提着东西。
郝健看他们不太像找事的,这时候提着这么东西,来找程知青,对他们的身份有了猜想。
“我正要去他家,你们跟我一起来吧。”
李月梅的丈夫吴成建问道:“这位同志,不知道如何称呼?”
郝健:“哦,我叫郝健,你们叫我小健或者健健都行。”
吴成建:“......”突然庆幸爸给他起名的时候,在建的前面加了个字。
郝健无知无觉的问道:“程知青家现在正热闹呢,赶集那天程知青抓了人贩子,你们知道吧?”
李月菊:“知道,是被救孩子的那家人来感谢程知青吗?所以才热闹。”
郝健:“嗨,要是感谢,咋会让全村人都去看热闹啊,是有人上门来找事。
那女的好像叫王春花吧,带着一帮人,打上门了,嘿,程知青可不是一般人,能是他们打的过的,一帮人被程知青一脚就给踹出来了,现在都还在地上躺着起不来呢。”
李月菊他妈不可思议道:“王春花?那不是另外一个孩子她妈?人程知青救了她闺女,她还打上门,这不是恩将仇报吗?咋有这种人啊?”
李月菊:“那王春花就是个不讲理的,那天是她踩了我脚,不但不道歉,还又骂又打的。”
郝健眼睛亮了,“姐,你就是和王春花打架的人?她孩子晚上就流了,她还骗跟她来的人,说是娇娇打她,才把孩子打流的。”
李月菊真是被她的不要脸惊着了:“跟她打架的是我,我承认,跟人家郝娇娇啥关系啊。
她打我,我看她怀着孕,都没咋还手,只是拽着她头发,不让她打到我罢了。
她的孩子没保住,是她自己的原因,跟打架可没丁点关系。”
郝健忍不住靠近李月菊:“姐,你咋知道的?”